都说了是真琴呀

【停更勿关注】
橘真琴世界第一可爱,不接受反驳
【子博无外交】
一个放其他cp文的放飞向子博

【羡澄】岁寒香暖

所有与原著有出入的地方皆默认为私设,私设严重


OOC,OOC,OOC,流水账预警


字数:2877


食用愉快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元宵在迩,莲花坞内却眼见着冷清了不少。


冬至之后,门生们便陆陆续续收拾行囊回家去了,只余那些家在云梦地界的门生尚且留在莲花坞内,但多半也都没了修行操练的心思。魏婴望着校练场内稀稀拉拉的人,他也没了心思,索性手一挥,你们自己消遣去吧,只别闹出什么事情,教人告到江澄耳朵里。


魏婴那点小心思江澄若还猜不到,那这数十年来也白跟他拉扯了这么久。


年底事情也多,虽说门生们都放了假了,魏婴却仍旧提着他的随便日日在莲花坞与校场两头跑。各处清点休整,他都要记一笔,不然回头书房里那位江宗主问起,他有答不上来的,这年就不用过了。魏婴哈出一口冷气,心里苦,不想说。


后院的小拱门里两株红梅开了满枝,正对着书房的窗棂。雕花的红木窗虚开着一条细缝,北风吹进来细细的一缕。江澄撑着脑袋,看着一桌案的账本昏昏欲睡,抬眼瞄了瞄桌角鎏金的博山炉,沉香的味道淡薄,却温温吞吞氤氲了满屋满室,更想睡了。


魏婴夹着一身寒气进屋,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口,看着趴在桌案上睡着的人硬生生把一声“阿澄”咽在了喉咙里。


桌案上的账本还摊着,江澄一手垫在脸下,一手轻置在腿上,拢着膝上小巧的怀炉,葱白细长的手指软软地搭着苏绣制的薄罩子,指腹被捂得微微发红。魏婴步子轻,走到案边了江澄也没发觉,侧着脸睡得沉。魏婴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江澄生的好看,平日里同吃同住,没有少盯着江澄看,但这会儿看着他被衣袖掩住的半张脸,嘴角又止不住上扬。


他撩了衣摆蹲下身来,将佩剑横置在膝上,两手撑着下巴抬着头眼巴巴地盯着江澄。


窗户缝里断断续续有冷风进来,江澄睡得暖和,不时教寒风一吹,瑟缩了肩,眉心微微一皱慢悠悠睁眼醒来。


魏婴蹲在地上看得痴了,连江澄醒来也未察觉,倒是江澄,迷瞪瞪睁眼,却蓦地看到不足一丈远的地上蹲了个魏婴,不防被吓了一跳。


两人杏眼瞪着桃花眼,终究是魏婴没忍住,颤巍巍地朝着江澄伸出手来,讪笑道:“阿澄你拉我一把,蹲得太久,腿麻了。”


江澄侧着身子看向他,左手撑着下颔,勾着嘴角似笑非笑。魏婴讨好地眨着眼睛,可怜兮兮地喊他:“好阿澄……”


“嘁。”江澄嗤笑一声,将被怀炉烘得暖软的手掌伸到魏婴抬起的手中,嫩粉的指尖离他不过方寸,魏婴看得心底一痒,虚虚握住他的手掌,倾身上前,轻轻吻住江澄柔软的指腹。江澄一愣,旋即抽回手来,想想又不甘,便趁着魏婴还未起身,食指点上他眉心,稍一用力,魏婴蹲坐不稳,整个人往后倒去。


江澄别过头来不再看他,嘴角眉梢却都是笑意。


怀炉已经稍有些温冷了,江澄捧着它放在桌案边,手指一点点描着锦红云纹的缎面。魏婴拍拍灰尘起了身,站在他身后替他捏肩。方才趴着睡了有半个时辰,江澄半边胳膊又僵又麻,魏婴自他一动便瞧了出来,他既不说,他也不问。


魏婴拿捏惯了,手上力道控制得好,江澄靠着椅背的软垫,眯着双眼又要睡去。


“别睡了,”魏婴的声音响在他头顶,轻缓又慵懒,“外头又送来两筐橘子,我去捡了一篮子好看的,余下的都让江淙送到兰陵去了。”


江澄抬抬肩膀,魏婴松了手去关窗。


“只怕金凌火气都要上来了,月前是不是还送了两筐去?”江家家大业大,云梦七八处绸庄当铺,东郊的十二亩土地夏出杨梅秋有柑橘,莲花湖中漫是脆藕青菱。


江澄爱吃橘子,魏婴也爱。偏他俩吃法迥异,相较橘子,魏婴又偏爱看江澄吃橘子多些。


魏婴抱走了桌上的手炉,边往外头走边嘱咐江澄:“我去添些碳,你把这乱七八糟的桌子收拾收拾,我替你拿橘子来。”


江澄起身伸了懒腰,反驳他:“什么叫替我拿的,回头你倒是别吃啊。”


说话间,魏婴已经跨出了门槛,回身掩门时冲他挑了挑眉。


江家的商铺好几年不曾亏过。江澄平日里虽不太出门走动,但世人皆知他江晚吟身侧尚有个魏无羡在,当初滔天的业火尚且没能烧尽这莲花坞,又何况如今,云梦这位无名有实的魏副宗主紫电三毒,清光在侧。一日日的心都叫魏婴操劳了,到了年底却总是整一箱子账本都抬进了江澄的书房。


魏婴再进屋时江澄正倚着窗栏又偷偷开出一条窗户缝,魏婴故意加重了脚步,江澄颔首点着桌案,账册笔架通通挪到了一旁,魏婴将果碟置于案上,把手炉又塞回江澄怀里,自己搬了个圆凳来坐在他对面。


橘子都被清水粗粗洗过一遍,擦干了才摆出来。


江澄两手在暖炉上捂了会儿,指尖带了些暖意,这才动手挑了个皮薄的。


魏婴一个橘子都要吃完了,这边江澄才刚动手。他看着江澄常年青紫的指甲根,被口中的橘子酸的直皱眉。


今年夏日雨水光照都足,结出来的柑橘也甜,江澄看了眼他,也不知在酸什么。


江澄将柑橘剥了皮一瓤一瓤分开,在桌上列出整齐的一排。魏婴开始剥第二个橘子,砸着嘴看他动作。


橘肉外头一层白色的衣,魏婴不在意,只管往嘴里塞,江澄却执拗着一丝丝要将那些白色的细丝剥尽。魏婴鼓着嘴看他手上动作不停,细长的手指衬着橘色的果肉,偶尔一下指上力道重了,沁出两滴汁水来,从他指尖流到掌心里,再一点点洇开,只留了一手湿嗒嗒黏糊糊。


魏婴两个橘子吃完,江澄手上才拾掇到第四瓣——他总习惯将所有的橘肉都剥干净了一字排开,从左至右再一瓤瓤吃掉。魏婴啧啧两声,拿了右起第一瓣果肉与江澄一起剥,嘴里还在念叨:“你这破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?每次看你剥橘子都累得慌。”


“谁求着你看了?”江澄指尖发凉,也不看他,说:“你那怕狗的破毛病什么时候也改改?”


魏婴连连摇头,“改不了,改不了。”他的动作飞快,不多时便赶上江澄这边的进度了。


原本这事也是他从小做惯的。江澄自小便挑得很,虽说江枫眠夫妇着实管得不多,但饶不得江厌离疼他,后来又多了个大他两岁的魏婴。入秋时三个半大的小孩围着才搬出来的大暖炉坐在一处,头抵着头,一盘十来个拳头大的蜜橘片刻便灭了精光,江澄总是吃亏的那个。


长此以往,还是小公子的江澄委屈呀,江厌离顾及他,可魏婴那厮才不管,手上动作快,自然入腹的便多,往往最后还能从江澄那一排橘瓤中抢到两瓣。


直到一次江澄气得拍了桌子,小公子圆滚滚的眼眶一红,狠狠哼了一声,随之鼻尖也红了。魏婴手上才刚拿起最后一个柑橘,眼见着江澄要哭出来,看了看江厌离,又看了看小公子,捧着仅剩的橘子不知所措。


江厌离捂着嘴无声笑着,魏婴眼珠子一转,大概知道了缘由,将最后的橘子推到江澄面前,道:“师弟别哭,这个留给你。”


小公子还是很硬气的,伸手推回到魏婴手边,哽着嗓子道:“谁要你的橘子。谁,谁哭了。”


江厌离收拾着一桌子的残骸,笑道:“阿婴这是要剥好了才给阿澄呢。”说着向魏婴眨了两下眼睛。魏婴会意,忙点头称是。江澄就端端正正坐着,两眼盯着魏婴,只等他手上剥好一瓣,伸手取来直接往嘴里送。


后来不知怎的渐渐就养成了替江澄剥橘子的习惯。



两个人一起将九瓣橘肉剥完,魏婴指着最后一瓣问:“看在我劳苦功高的份上,这排在最后的一瓣就赏我了吧?”


江澄瞄他一眼,拿起最后一瓣往自己嘴里一塞。


魏婴顿时泄了气,顶着张俊秀的脸委屈巴巴。江澄好笑,将自己剥好的第一瓣果肉喂到他嘴边,魏婴不止不客气,一口咬住橘肉,舌尖舔到江澄的指尖,他的手指上留有些许橘皮的酸涩,混着香甜的汁水,从他舌尖滑过。


他餍足地眯着眼笑道:“感谢江宗主恩德,婴唯有以身相许……”话未说完,嘴边又是一瓤果肉。


魏婴嘴角挑起一抹了然的微笑,乖乖闭嘴享受来自江氏宗主的亲切喂食。


江澄脸皮薄的毛病也什么时候改改才好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感谢食用


依旧与《初晴》是一个系列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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