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了是真琴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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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羡澄】玉生烟

羡澄,羡澄与羡澄


拆原著主CP预警,不接受wx粉撕b


所有与原著有出入的地方皆默认为私设


字数:4157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魏婴同那位含光君才刚在云深不知处落定,与蓝曦臣打过招呼,还未及转身离开便听到门生匆匆来报,云梦来人请魏公子往莲花坞走一遭。


那云梦的门生抿着唇,额上尽是细汗,细长的眉毛拧作一处,语气急促地三两句话表明了来意。见魏婴正在眼前,语毕便扬手来请。听到莲花坞有人请,魏婴猜测多半是与江澄有关,心底不免发怵。蓝忘机向前两步堪堪挡住魏婴半个身子,问那门生:“何事?”


门生苦着脸,几乎哭出声来,颤巍巍道:“事出紧急,途中再与各位细说可好?蓝宗主与含光君也请一同前往吧。”


魏婴没来由一阵心慌,扯了扯蓝忘机的衣袖,点点头。


云深不知处离得云梦不远,御剑不肖半个时辰便能到。莫玄羽的这具躯体无论如何也没能结出金丹,魏婴与蓝湛早习惯了同御一把剑,这会儿两人黏在一处落在后头,那门生说是带路——姑苏到云梦的路谁还能不认识呢——急匆匆冲在了最前,碍于蓝家双璧的身份又不好催促,好在蓝曦臣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,轻声喊了声无羡,那边两人才跟了上来。


那云梦的门生咬咬牙,终于开口道:“宗主日前去了岐山。”


魏婴浑身一颤,不可置信地盯着他。


夷陵老祖身死后十三年,借莫玄羽献舍之故重生于世,如今又是十三年过去。再世为人的“夷陵老祖”与那位含光君结成道侣,好不自在逍遥。岐山,自二十六年前不夜天一役早成焦土。岐山温氏没了,岐山也便成了荒山,江澄去岐山做什么?


“半月前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,称岐山有妖孽作祟,原本岐山之事也不该由我们云梦来管,可……可毕竟宗主与当初温氏之间……加之又是岐山这样的地方,七日前不知谁将这事传到了宗主耳中,当下宗主便摔了盏茶杯,回过神来后,点了十名弟子便往岐山去了。”他们四人赶路急切了些,风声渐大,那门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魏婴耳中,“山上哪是什么妖孽,分明是鬼祟。同去的弟子虽说伤亡惨重,但直到三日前宗主回来,我们都未曾接到求助的讯号,原想着解决了便好,不想那日回来,甫一落地宗主便脸色煞白地昏了过去,莲花坞内的医师皆说……说……,这三日来宗主时醒时睡,原先连金鳞台尚且不让通知,然而早晨宗主醒来服过药,便遣我来请魏公子,说若魏公子远游未归,还当劳烦蓝宗主发令,含光君见了大概也能速归。”


魏婴心里一阵发慌,从脚底心冒出冷汗来,若不是蓝忘机托着,只怕当下便从剑上摔了下去。


那门生话还未完,哽着嗓子道:“早晨我出来时,听得宗主吩咐江淙去请金宗主,依着医师的话,只怕是……”


“你在浑说什么!”魏婴没让他把话说完,挣着身子从蓝忘机怀里出来,恶狠狠道:“他云梦就只会养这样嘴里没栅栏的蠢东西吗!”


门生被他吓得一抖,险些连人带剑冲到地上。


魏婴原是不信他的说辞的,可话里的人是江澄,他又不得不信了。


岐山温氏覆灭这么久,那座荒山上百年内连孤魂野鬼都不会去,怎么可能还有鬼祟。


魏婴死死咬着下唇。


这十三年来他与江澄再没有见过一面,他与蓝湛天南海北四处游玩,左不过茶余饭后听人提起一两句江澄的事情来。莲花坞的荷花开得比哪里都好,谁家的小娘子又偷偷去采荷花了;金鳞台的小宗主溜出去半月有余,被他的宗主舅舅拎着耳朵带回了兰陵;江晚吟有许久不曾出席夜猎了,莲花坞的少年郎们却一个个意气风发占了好几次头筹;如此等等。


他没想到两人再见面会是这种模样。


不,没有见面。


他们跟着这个叫做江溯门生踏进莲花坞内庭的拱门,正听到金凌压着嗓子的一声哀哭。


他们至死都没有再见一面。


魏婴站在门口再迈不开步子,金凌转身看到他,通红的双眼似是要将他瞪穿。


“金凌,他,江澄……”


“魏无羡,”金凌的脸色雪白,眉间的朱砂此时几乎要滴出血来,他冷声道:“你来得正准时。”


他跌跌撞撞跑进里屋,眉目凌厉的人此刻却安安静静躺在榻上,没了生息。


魏婴半跪在床头,伸手轻轻推了下他,眼中不知几时流下泪来:“你不是说要打死我吗,起来啊,江晚吟,你连打死我都做不到,怎么弄死自己就有本事了?”


他还在继续推搡着床上的人。江澄的眉眼肖似虞紫鸢,从小便长得精致,杏眼滚圆,笑起来却能弯成小月牙。细数起来,魏婴与他同吃同住十数载,魏婴偏爱逗他,他不开心了便想着法儿逗他发笑,等他笑出两个极浅的梨涡时,便又想逗他生气,直到看着他瞪大眼睛鼓着双颊气呼呼的模样,心底里暗暗觉得可爱,伸手去揉他的眉心,调笑他少年老成,皱着眉头装深沉。


这会儿江澄躺着,好看的双眸闭着,再弯不出月牙,也映不出魏婴的身影。


金凌站在他身后,手里一个羊脂白玉的小方盒,他递到魏婴眼前,说道:“还你,从此以后,云梦江氏与你魏无羡再不想欠,再无瓜葛。”


魏婴猛地回头,睁大了眼睛,直愣愣看着金凌,又低头看着他手中的盒子。


“所以说你来得真巧,这颗金丹刚剖出来你便来了。”金凌的性子随他舅舅,如今虽说已然成熟稳重不少,言语间的锐气却不褪半分。“莫玄羽的身体大概是这辈子也结不成丹了,如今这颗金丹还你,舅舅说,你们两不相欠。”


这颗金丹成了前后二十六年中他与江澄唯一的牵绊,正好,现如今人也没了,这个牵绊也该了了。



魏婴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个梦,渐远的狗吠与小孩嚎啕的哭声,那是他与江澄的第一次见面。不,第一次甚至没能见上面,哭到打嗝的小公子用宽大的衣袖擦着脸转身哭进了江厌离怀里,吝啬的没有分给小小的魏婴一个眼神。


他伸手想走近去揉揉小公子的头,刚跨出一步,眼前景色一转,却是两个小人撅着屁股将大大的风筝藏到了石洞里。小孩子身体又软又小,江澄抱着风筝蹲坐在石洞里,魏婴手脚并用也爬进去,尚且来不及调整姿势,被小公子一只手抵在脸上,“挤死了,魏婴你别进来,风筝要被你挤坏了。”


小魏婴一通乱挤,边挤边喊道:“风筝重要还是我重要,你怎么不说风筝太占地方,都要把我挤坏了。”一边说着,还一边往江澄身边蹭得更近些。


小公子推他不动,转过身去拿背拱他,道:“魏婴你要不要脸,呀!你的脸都要贴到我脸上了,快别过来了!”


小小的魏婴伸手搂住小公子的肩膀,索性将脸凑了过去,湿嗒嗒的吧唧一声咬上了江澄白嫩的脸颊,说:“这才是真的贴到你脸上呢。”说完便猝不及防遭受到了来自江澄愤怒的额头一击。


魏婴远远地看着两个小人的举动,恍惚是有过这样的故事。


闭眼睁眼的瞬间,眼前又是一晃。


他闻到了天子笑的香味。那是在云梦求学的时候,魏婴偷偷带回来的第一坛天子笑是被他和江澄瓜分掉的。那时候的江澄才刚抽拔身量,奈何魏婴长得快,江澄每日与他比身高,看着半个头的差距,气急了就一脚踢上魏婴那身素白的云梦校服,留下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脚印。


江澄穿惯了浅紫色的锦绣织缎,云梦素白色滚蓝边的校服教他好一阵别扭。魏婴却只说他好看,气得他又要动手,学不好的魏婴,哪里有人说男孩子好看的。


那时他与江澄依旧住在一处,他拎着酒坛子回来时江澄在琉璃盏下抄书。琉璃灯是从云梦带来的,书是替魏婴抄的。听到推门的动静,江澄连眉毛都没抬,只轻飘飘说了句你还知道回来。语气里带了三分委屈,江澄自己都不知道,却硬生生被魏婴听了出来。


他将酒坛子哐当一下矗到江澄面前,正在抄书的人被惊得手一抖,好端端抄了半张的纸上瞬时晕开了一个墨点。江澄摔了笔抬眼看他,魏婴莫名心中一悸,脑子里霎时只剩了一团浆糊,磕磕巴巴到:“都说灯下观美人……”


江澄细挑的双眉一竖,杏眼圆瞪,咬牙切齿道:“魏婴你找死!”说罢起身,作势要掐他。


魏婴边躲边讨饶:“师妹饶命,师兄这不是一时糊涂口没遮拦有感而发吗!”


“你再说个有感而发试试,谁是你师妹!”少年压着嗓子,忌惮与蓝家一石碑的家规,低声喝道。


魏婴将酒坛递到他面前,笑着说道:“好好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赶紧来尝尝我偷偷买来的酒,听说可好喝了,你尝尝与云梦的清酿比如何?”


江澄原是拒绝与魏婴一道同流合污的,但最终没能抵过魏婴那三寸不烂之舌。照他的说法,我们现在喝了酒,回头偷偷去后山的温泉池里泡个澡,睡一觉起来,明早谁知道我们干了什么。


魏婴开了酒坛的泥封,江澄闻着酒香心里也有点痒痒,又被魏婴这么一撺掇,终于还是合污了。


现实自然远没有魏婴设想的那么美好。两个半大的少年瓜分了一整坛天子笑,喝到最后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,哪里还想得到洗浴。隔天两人皆睡迟了,被蓝启仁盯着训了半个时辰,罚跪三个时辰,罚抄家规百遍。


魏婴看着廊下跪在一起两个少年弯起了嘴角。


笑容还未成型,眼前景物一转,分明是观音庙。


魏婴脑子里瓮声作响,不,不是的,你住口!


他看着莫玄羽的脸,又转头看向江澄。那人在哭,你为什么又在哭?


“……我食言了。”


“……姑苏有双璧,我们云梦就有双杰。”


我食言了。


血,江澄肩上还在淌着血,鲜红的血水像是要灼伤他的双眼。


魏婴跪坐到他身前,想按住他的伤口,却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他。


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抱住他,想要抚慰他的伤口,想要拭掉他脸上的泪水,然而却什么都做不到。


“魏婴。”江澄喊他,魏婴坐直了身体堪堪与他直视,他看着江澄的唇瓣一张一合,缓缓道,“魏婴,从此我与你再不相欠了。”低头却看到江澄一只手血淋淋地握着那颗金丹。


不。


他张嘴,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。


不,我不要你还,你不欠我,你从来就不欠我,江澄!

 


他喘着粗气醒来,身下是熟悉的床榻,屋外早已月上中天,他转头看到桌上熟悉的琉璃盏半晌回不过神。


“你醒了?”来人只着中衣,虚虚地披了件随时要滑落的浅紫色外衫。


魏婴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,赤着脚小跑到他身前,紧紧地抱着他,浑身不自主地打着颤。


江澄被他勒地呼吸一滞,险些一口气没能喘过来。伸手刚要推开他,却被魏婴箍得更紧了。江澄一手还端着药碗,只能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,轻声道:“多大的人了,做个噩梦你至于吗?魏无羡你快把我勒死了。”


听到死字,魏婴身体一颤,紧接着搂地更紧。


江澄恨铁不成钢,握了拳头锤上他的肩膀,恶狠狠道:“你还来劲了是吧?从我身上滚下来喝药!”


魏婴恋恋不舍地松了手,从江澄手里结果药碗一口闷。


他握住江澄的手,将空碗往桌上一放,吹熄了琉璃灯,掀了他的外衫就将人往床上带。


江澄搡了他两下,道:“你离我远点,明天可别把伤寒再传给我了。娇贵死你了,荷塘里窜一圈还能伤风了,出息。”说着还嫌弃似的啧一声。


“好师妹,这不是给你挖藕呢吗,这样子师兄好伤心啊。”魏婴吸吸鼻子,伸手环住了江澄的手臂。


“……噩梦很吓人吗?”江澄翻了个身,与魏婴面对面躺着。


“嗯,特别吓人。”魏婴睁着眼睛,与江澄对望片刻,伸手搂住了对方,吧唧一口亲上他的双唇,“不过不用怕,师兄保护你。”


“呸,去你的师兄。”


“嗷!那就相公啦!”


“魏婴你敢不敢要点脸?”


“脸跟晚吟,我比较想要晚吟。”

 


—— 完 ——


感谢食用


谢谢看完了的小天使ww


没想到居然能写到四千字,原定是BE的,但是emmm……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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